白善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郭刺史沉吟,“此事其实还是上一任遗留下来的问题……”显然还是想把锅完全扣在路县令头上。
白善:……
为了他们那摇摇欲坠的盟约,白善只能继续劝道:“刺史,路县令是青州资历最老的官员之一了,他在这事上所有失职,但并不显。何况他在青州的名声还很好。”
去年一场东征之后,青州大半重要官员都被撸了,只遗留下一个路县令。
在那之前路县令还没什么名声,之后就声名鹊起了。
别人都有事儿,就他清清白白留下来了,看着就是个好官呀,更不要说他接手刺史府后能够将青州的乱局稳定下来,不仅在青州官场有了很好的名声,在读书人中也有了名声。
各县的文士这大半年来都没少讨论这位益都县新县令,所以白善给郭刺史的建议就是,“大人此时对他问责,落在外人的眼里,只怕有心胸狭窄之嫌,既如此,不如大方勉励,也让世人看一看刺史的胸襟。”
郭刺史本来就在犹豫之间,闻言叹息一声道:“罢,就如此吧。”
谈完了县城的公事,郭刺史就和周满谈起医署的事来。
周满便道:“大人,我这次还带了青州医署药典文天冬来。”
她笑道:“他是我的学生,在太医署时成绩便很好,青州城这边的医署要是开起来,我会让他暂时坐镇。”
郭刺史闻言便含笑来回看着俩人,笑问,“周大人的这个安排倒是周道得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