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看着白善离开的背影,心绪起伏不定。
宋大郎也很惊讶,不由道:“父亲,我们已经给了他台阶,他怎么不下?”
就是对着路县令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
宋老爷收回视线道:“世家子弟,底气足是正常的。”
“可是给刺史府的官盐……难道郭刺史还能不要这一批官盐不成?”
宋老爷摇头,“得派人去新盐场那边看一眼,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或许他们已经有足够的官盐了。”
“那边现在是罗巡检的人在把守,我打听过,他带到新盐场的人皆是自己的心腹,其他人都在其他的路段巡逻和把守,根本看不到新盐场的情况。”宋大郎道:“那都是罗巡检的人,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出了祝淇他们的事,那边把守得更严密了。”
宋老爷道:“既然人进不去,那就让消息出来,拿钱去砸,十吊钱买不到的消息,那就用一百吊,两百吊!”
幸亏宋老爷没说用一千吊,宋大郎悄悄松了一口气。
砸钱这种事,当然不可能他们亲自去干了,都是底下人去做的。
找的是他们比较熟的一些士兵家眷,钱砸下去,第二天就有人拿了衣服等东西去了大家洼,可惜,她们没见到人。
“……说是大家洼那头正在严查,以防有人与匪患勾结,别说见面,送过去的衣裳米面都被退了回来,根本就进不去。”
又有下人进来道:“老爷,县衙那边开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