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郎吃饱喝足,又去洗漱换了新衣裳,这才和周满说起石大爷一家,“他们就住在我们租的院子里,明儿我让他们去医署里找你看病?”
周满点头应下,问道:“他们要长住于此吗?”
“是啊,总得把病治好,”周四郎道:“他们把在罗江县的产业都卖了,要我说,直接在青州住下也不错,罗江县已经没地没房子,回去不过是徒惹是非罢了。”
白善问:“石大爷现在还赌吗?”
周四郎想了想后摇头,“不赌了吧,一路上都老实得很,我们从见面到现在都一个月了,也没见过他再赌。”
他总听人说赌博有瘾,但他当年还没来得及成瘾就被打碎了梦境和打烂了屁股,从此对赌博再没有好感,他觉得有一个月不干这事儿就算戒了。
但白善却知道,对这东西有瘾的人,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甚至是十年,只要一朝接触,那就是会复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石大爷到底是外人,他不可能管太多,只道:“他要留在此处也可以,我一切秉公办理,北海县内的赌场被我清理过,他要是混迹其中引人赌博,我可是不讲情面的。”
周四郎便沉默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道:“我想把他带上。”
周满惊讶,“出海?”
周四郎点头,和俩人道:“石大爷读书识字,眼光也好,说真的,除了总是抹不开面子和好赌外,他没有别的什么毛病。”
这次周四郎和石大爷一路同行,觉得他只要不想着赌,脑子还是很正常的,而且比他可精明多了,眼光好,连压价都压得比他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