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瑜无聊,蹲在小门边上没话找话的和杨则之说,“再往北就是信宁县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彭水县啊?”
杨则之低头雕着手中的东西,和他闲话,“谁说我们要去彭水县的?”
白若瑜:“可彭水县是黔州郭县,我们不去彭水县,难道不去看一看黔州府学吗?”
杨则之道:“黔州比之前两州都更偏僻,路也更难走,这里夷族很多,风土习俗与中原大异,所以我不确定在黔州境内是否都能进官学里听学,我们说不定会到一些部落里听学,然后一年时光就过去了。”
白若瑜一呆,“部落里还有学堂?”
“怎么没有?一些部落还有自己的文字呢,很有意思的,”杨则之道:“除了文字,还有巫祝、巫医等不同的文化,我们可以跟着长长见识。”
白若瑜眼睛大亮,“听着就很有趣。”
“虽然有趣,但你可不能乱跑,小心被拍花子拍去,这里山多林密,到时候我们可找不到你。”
“我都多大了拍花子还拍我?”白若瑜伸出手臂给他看,“我都年满十六了,搁在成亲早的人家里,我都当爹了,谁会拍一个青年?”
杨则之冲他一笑,“那可未必,听说这里有些部落以女子为尊,行的是走婚,说不准哪个部落的女子看上了你,就把你掳去当一阵子的小夫君。”
白若瑜打了一个抖,抬头看到杨则之的脸后又镇定下来,“没事儿,有杨大哥你在呢,她们就是要抢,那也是抢你。”
杨则之:......
白若瑜脑袋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他捂住脑袋回头,就见白景行瞪着他,“杨大哥要被抢,你不想着保护他,还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