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想起来,忍不住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想起来了,是殷伯伯!”
她高兴的和韦先生道:“果然您应该跟着我,等回了京城,我介绍你与殷伯伯认识,你们一定谈得来。”
韦先生略一思索便问道:“是安宁伯殷或吗?”
“是啊,就是他,您也认识?”
“未曾见过,却没少听说,”韦先生笑道:“安宁伯殷或和令尊令堂私交甚笃,这些年我拜读过他的文章,虽有自夸之嫌,但我依然要说,能说出这话来的,也就这位安宁伯了。”
韦先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你说的没错,我一定要跟着你去京城,见一见你母亲,安宁伯,甚至你父亲才好,有生之年能与这些人论一论道,即便只是谈一下民生社稷,我也心满意足了。”
但这位韦先生并不只是跟着白景行去京城而已,从那天开始,他就跟着她四处走,把游学之旅进行完毕后一路回到京城,不仅见到了想见的人,还见到了皇帝呢。
连皇帝都邀请他出仕,不过这位韦先生拒绝了,然后在京城住了两年,听说白景行又要出门游学,这次游学的主要内容是行医后,便又拉着自己的老驴跟了上去。
这一年,白景行和杨则之大婚,成了亲不过三个月就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借口要出去学习更好更多的医术游学走了。
夏牧和白长松一致认为白景行就是在找借口出去玩儿,要想学医术,还有比跟在母亲身边更好的方法吗?
但父母不反对,杨则之又亲力亲为的支持她,他们两个弟弟的意见完全不被看在眼里。
在夏牧和白长松的眼里,杨则之这个姐夫虽然看着温文尔雅,知礼守节,但对他们姐姐一点原则都没有,不仅不能约束他们姐姐,还尽助纣为虐,最后受苦的总是他们兄弟两个。
虽然总是受苦,但夏牧和白长松依旧依依不舍的去城门口送行。
杨则之两年前回到京城后就从国子监里毕业了,他去参加了吏部的考试,不过却没进入翰林院,也没去六部,而是跑到国子监里当博士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游学中做了什么事,或是在国子监里近水楼台,反正最后他成功和白景行定亲了,然后夏牧和白长松的苦日子就来了。
以前姐姐虽然坑弟弟,但总有计划不周全的时候,自从她和杨则之定亲之后,后面有他帮忙收拾烂摊子,夏牧和白长松再被坑时,那是连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所以送到城门外送他们时,夏牧和白长松心里既不舍,又庆幸,心情复杂得很。
他们一点儿也不想体会这种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