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轻笑道:“那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关语柳道:“我父亲是苏城的城主,这整个城都是他的,我是他女儿,怎么轮不到我说话?倒是你,一个丧家之犬,灵台被废,修为尽除的废物,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语柳!”
李羡还没恼怒,张凌先恼怒了,“你怎么这么和人说话?这事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你怎么还胡搅蛮缠,说那些过分的话?”
他完全是把关语柳当妹妹一样训斥,十分严肃。
关语柳眼睛通红,米粒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往下流。一张小脸拧巴到一起,委屈极了,“凌哥哥,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张凌板着脸道:“你有错,我当然要说你了,这事……”
“这事谁对谁错我知道!”关语柳大声道,近乎嘶吼,“我不知道我错了吗?我不明白我是在胡搅蛮缠,故意为难他们吗?”
张凌:“那……”
关语柳道:“讲对错,那是别人的事情,你是我的凌哥哥,是我最喜欢的人,你为什么也要跟我讲对错?”
张凌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太让我失望了。”关语柳一把推开张凌,转身往楼下跑去了,一边跑一边哭。
“语柳!”张凌喊了一声,又对孟晚琳几人拱了拱手,这才追了出去。
老板解质看到两人走后,长呼了一口气,如获大赦。
一旁的李羡与孟晚琳对视一眼,各自都松了一口气。
解质看了一眼李羡,又望向孟晚琳手中的长剑,不由得一愣,随即望向一旁站立,始终神色淡漠的燕瑾。
后者缓步走来,捡起地上的剑鞘恭恭敬敬递给孟晚琳,“主人,您的剑鞘。”
主人?
李羡和孟晚琳对视一眼,没搞清状况,也不敢接剑鞘。
解质连忙说道:“阿力,去楼下看着,有客人来买东西了。”
那小厮抱怨道:“师父,什么事啊,干嘛要把我支开?”
解质瞪眼道:“既然要把你支开,就不会告诉你是什么事。废话少说,还不快去。”
“是。”名叫阿力的小厮走了下去,时不时还朝楼上回望一眼,看向燕瑾的眼神,略带不解和疑惑。
等他走后,解质走到一旁的墙壁旁,找到其中一个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