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门。
李羡和霍从寒坐在后院里,中间架起了一桌火锅。除了他们这里有一桌外,半边门的一楼,全是这种经过特殊涉及的桌子:中间架一口鸳鸯锅,桌子下面就是火炉,里面烧的是煤炭。虽然煤炭不多,还未普及,但也能弄得到。
火锅一经面世,就吸引来了不少人。
与二楼的白玉宴不同,一楼的火锅吃的东西都是很寻常,除了用盐讲究外,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因此价格没有二楼那么贵,当然也不低,一顿饭没个十几二十两是不行的。
但相对而言,能吃得起的人已经很多了。
在这大冬天里,吃一口辣味火锅,又有火炉取暖,这般新奇的吃法,能不吸引来人?
现在才刚到黄昏,一楼的人就已经坐满了,外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就想试试这种新奇的吃法。
霍从寒的那些手下,除了个别的在好彩赌坊,其余大部分人都在这边来帮忙了。因为生意太好,实在太忙了。
黄掌柜更是从早忙到晚,不过他也没什么怨言,反倒是乐呵呵的。
他自做掌柜以来,生意就没这么好过。这人来人往的,一天的收入,都抵得上他以前一个多月的,能不开心吗?
而且,如今他见了李羡,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哼哼唧唧地了,多少会带点笑脸,心情好时,还会叫声三少爷。
“三少爷。”黄掌柜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看得见的笑容,“刚才已经有好几个顾客问了,问我们有没有酒卖。”
李羡摇头,“没有,就那么两坛,一坛摔烂了,一坛我拿去送人了,哪还有。”
黄掌柜悲愤道:“季凯安那小子也太不省心了,那么好的酒他竟然给摔烂了,等他回来了,我非扣他工钱不可。”
李羡夹一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那酒是我让他摔烂的。”
黄掌柜一听傻眼了,“什么?你让他摔烂的?为什么啊?你不知道那坛子酒现在值多少钱吗?有人开到了三千两啊,三千两。你怎么就让他摔烂了呢?”
李羡漫不经心道:“不摔烂,它怎么值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