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安慰道:“姐,没事的,知道了那位是半边门的东家,以后会遇上的。”
张凝云点点头,又问道:“那边在吵什么?”
张凌解释道:“那位东家送了柯大当家一坛酒,就是今天下午我和老师在街上遇到想买,开价了三千两对方还不肯卖的那坛酒,他送给了柯大当家的,柯大当家又拿出来给大伙喝了。”
一旁的李偲萱问道:“就是徐夫子因一诺而恕罪的那坛酒?”
张凌点点头。
李偲萱震惊道:“开价了三千两他们都不卖,竟然只是为了送人?他怎么想的啊。”
张凝云瞥了李偲萱一眼,“能写出那种诗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自然不会为了区区银钱而毁诺,他和我们不一样。”
她在心中已经将那位东家的形象拔高了,觉得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俗人。
信守诺言,坚守底线,正是她所钦佩的。短短几个时辰,她都有些仰慕那个人了。
转头看着独占旗杆顶端上的三盏灯笼,这位一向恬淡娴静的女子,竟然灿烂一笑,眼中露出期盼的光彩,神采奕奕。
张凌还没见过自家姐姐这样,问道:“姐,怎么了?”
张凝云摇摇头,“没什么,打道回府了。”
既然那位不来,她也就没待下去的必要了,转身就走了。
李偲萱本想与那些士子再多一会儿,但张凝云都走了,她也不好多留。喊了另外几个姐妹还在看热闹的姐妹,然后一起走了。
张凌自然还不能离开,他还要护送徐夫子。
诗会逐渐冷淡了下来,禹城士子那边的士气自然也低迷了,倒是苏城这边高亢了几分。不少士子遇到禹城那边的人,还会冷不丁来上一句,“我苏城的诗如何?”
这让禹城的人怎么答?人家一下写了三首,诗词都是一绝,无人能比,还能说什么。
之前的嚣张气焰全消了,只能沉默不语。没想到千里迢迢赶来,本来会是大获全胜,却不想输得这么惨。
董夫子走过来看到自己弟子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怒道:“拉着脸给谁看呢?输了一局就受不了?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朝气?哼,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见几人还是不吭声。又说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宣?犹能畏后?,丈夫未可轻年少。你们输给了这首诗,就没从这首诗里学到点什么?”
几人抬起头,眼里有些光。
董夫子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如果这样还消极沉迷,那就真的不堪重用了。
之后,図园诗会结束。各人拱手道别,相继离去。
只是离开的人,路途上或多或少都会谈及到半边门这三个字,亦会提到那位神秘的东家。
都想知道那位到底一个什么样的人,竟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尤其是那些世家小姐,一个个的默念着那首词,如痴如醉,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