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新忍着怒气,问道:“陈掌柜,这是什么意思?”
“范永新。”陈典富直呼其名,“还看不懂吗?我们是来要钱的,把我们的分红,还有那些工头们的工钱拿来吧。”
“你不是说帮我宽限几天吗?”范永新盯着他的眼睛,忍住体内压抑地火。
“我是想帮你这个忙,但我不能昧着良心,损害各位掌柜,还有各位工人们的利益。他们辛辛苦苦一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过年这几天,能让家里人吃的好一些,穿的好一些吗?你要拖欠他们的钱,你还是人吗?”陈掌柜义正辞严地大声说道,声音振聋发聩,让不少工人都觉得硬气。
“我没说要拖欠,我只是想求各位能宽限几天。”范永新心里也着急,没想到陈典富这么快就喊人来了,而羡哥儿那边还么消息。
“宽限几天?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有时间宽限吗?”陈典富冷哼一声,“再者说了,有那个必要吗?你把那批货以一百万的价卖了,我们宽限你再多的时间,你也拿不出更多的钱啊。”
“我会想办法。”范永新道。
“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这里谁不知道你范大少爷就是个饭桶,对生意一窍不通,你能有办法?”
陈典富嗤笑,摇了摇头,“你的脑子就不适合做生意,这么大的产业,你以为随便来个人都能顶得上?哼,范家能有今天,全是你的错,你爹也是个老糊涂,竟然让你来掌舵。他精明了几十年,从白手起家,拼出如今这庞大的产业,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想不到会犯这样的错。
看来他真是老糊涂了。”
“我不准你说我爹!”范永新气得脸色涨得通红,抓住陈典富的衣襟,就要朝陈掌柜打去。
但那几个工头见状,都挤了上来,十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接把范永新压在了地上。
陈典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才真是吓到了,不该走那么近的。
整理了一下衣裳,又得意洋洋地走过去道:“说你是饭桶你还不信,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狗贼。”范永新咬牙切齿,又对旁边几个工头道:“放开我!放开我……”
那几个工头哪肯放,工钱没要回来,就不可能放。
陈典富道:“范少爷,还是别挣扎了,你虽然修行过,但到底也只是个水身境,空有一身蛮力,没用的,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给钱吧。”
范永新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掉,说道:“我说了,宽限我几日,我就能把钱拿出来。”
陈典富摇头,“范永新啊范永新,你怎么到现在了还这么愚,你觉得我会等吗?就算我愿意等,你觉得其他掌柜愿意等吗?这些工人们愿意等吗?他们能等得了吗?”
“我们等不了,必须立刻把钱给我们。”一个压着他的工头说道。
“对,立刻把钱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