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居住在白玉楼的最顶层，号为天下轩。

带李渔上楼的官人在门前停步，示意李渔自己进入。

那是一道绘着莽荒地图的大门，门顶有一盏油灯，光芒照下，神奇的照出人族现有的领土，而不将光洒向周边分毫。

“你来了。”负手背对李渔的人王并没有看向推门而入的李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天下何其广大，人族才占据了不到十分之一啊。”

人王面前是一扇落地地石英窗，他俯瞰着整座白玉京，不再说话。

李渔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也只能陪着人王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李牧才转过身来，带着些感慨：“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叫你来此。”

李渔低头，尴尬一笑：“微臣不知。”

李牧的生意很有磁性，他缓缓开口道：“我欲扫平寰宇，一同莽荒，你可知我有何阻碍？”

李渔挠挠头，语气中并不确定：“世家与妖族？”

李牧颔首：“正是此二者，世家是我人族的内部顽疾，妖族是我人族外部的大敌。”

他继续说道：“我知你是妖族，可我人族自不可能全灭妖族，最终天下还是人妖共存，同襄盛世。”

李渔只能回答一句：“人王圣明。”

“攘外必先安内。”李牧向前一步，气势凌人：“可这并非一日之功，我之前命魂缺失，有心无力，可现在。”

李牧话说道这里便顿住，看了李渔一眼。才继续说道：“自然没有了寿命这个忧患，可若是我已经再无旧伤的消息传出去，可并不是一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