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很不容易是吧？”方怜转过头看向方母：“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自己活得很辛苦？自责？”

“……”方母看着方怜张了张嘴，想点头，但是触及方怜那冷漠中带有鄙夷的眼神，她又点不下去这个头。

“所以你来我这里是要干什么？”方怜冷笑着问道：“寻求这么些你作为母亲的失职的原谅？还是说只是为了找一个让你心安的借口？让你扮演好这个角色的理由？”

“小怜，你误会妈妈了，我……”方母想要解释却被方怜打断。

“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但是得到的结果呢？”方怜冷笑说道：“你们心里想要的只是方家的家主之位，你们想要的只是名利声望，我跟方媛的死活你们什么时候在乎过？”

“……”方母面对方怜的质问一句话也说不出，没错，曾经的她是这样的，但是她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她们啊：“我，我也是爱你们的啊！”

“却远远不及你爱你自己。”方怜冷笑说道：“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从始至终都是如此，包括现在。”

“不是的！”方母想要辩解。

“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充当什么慈母的角色了，你要的只是一份心安理得，只是想感动你自己而已。”方怜看着方母：“你从未变过。”

“不是的，不是的！”方母摇着头，她是要改的，她是要……

“出去。”方怜再度将头转向方媛：“媛媛需要好好休息，请你离开。”

“……”方母抿着嘴：“那……那我走了，你……你记得擦药。”

“……”方怜只是看着方媛，没有再多给方母一个眼神。

方母静默地退出方怜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