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亮确信自己看到了一些东西。

远处，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好像越来越近，轮廓也清醒了些。

涂亮仔细看着，他虽然不是共生者，钢筋事件让他脑子受伤，华城不知道在进行抢救手术的时候做了什么，他的视力变得意外的好，是正常人的三倍视力。金属头套也可以加成他的身体技能，涂亮眨巴眨巴眼睛，人影又消失了。

涂亮不死心，按下一个按钮，视力变得更清晰，远处只有红紫色的雾霾，还有一些岩石的边，除此外并没有别的东西，更没有生物可言。这里是白城烧出的死区，除了微生物和人类，没有别的生物活在这里，甚至没有那些顽强的植物。

涂亮看过以前旧世纪的学生作文，植物大部分都有顽强的象征，现在看来，植物没有汽油和火焰顽强。野蛮的火焰吞噬了这里顽强的生物，最后人类站在了这边死区上。宣告人类是比植物更要顽强的生物。

铲土工作无聊得很，涂亮脑子里满是那个模糊的人影。涂亮不舍地看向那块地方，那个模糊人影又出现了。

涂亮豁出去了，他知道那边也是死区，立刻跑过去。

人影终于没有消失，涂亮兴奋不已，距离越来越近，涂亮看清了那人影是什么：那是一个有人型的植物！

不论是不是人，能在死区上见到除了人类以外的肉眼可见的生物已经消失了，这植物突兀地长在死区上，吸引力着实很大。

涂亮打量着这个顽强的植物，它看起来像是一棵树，外皮有些粗糙，长出一些短短的分支，实实在在的像一个人。这种情况是要报告的，涂亮想着自己玩一会也没什么，拿着铲子，在皮上划了一道：里面流出了液体。

液体有些浑浊，但大体颜色还是红色，肮脏的红色，粘稠的液体顺着口子流出，不多时就凝固了。

涂亮还记得华城有些艺术品叫做琥珀，这液体怕也是和琥珀的性质差不多。涂亮又划了一道，液体再次流出，涂亮这次胆子大了些，仗着手上有隔离手套，触碰液体，液体就是粘粘的，还能拉丝。液体不多时也凝固了，却变成了黑色。

“这里面会不会是一个人？”涂亮胆子再大了起来。

余光瞥到了有别的人，涂亮赶紧回头，不是同事，而那个人一步步走向自己，手上也拿着一把工兵铲，腰上绑着一把长刀，全身的装束像流浪者的装束。人影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