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公孙瓒,刘安便将夏侯兰找来,将公孙瓒所说之事给夏侯兰说了一遍。
夏侯兰是目前刘安手下唯一懂得朝堂政治之事的人,刘安只能和他商议。
此去洛阳求官,绝对不可能像公孙瓒说的那般简单。
他虽为汉室宗亲,在朝堂却并无亲近之人,而公孙瓒的关系网也不广,他的引荐信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有用。
至于凭借公孙瓒的关系打通卢植卢尚书的门路,则更无可能。
卢植海内大儒,以清正廉洁著称,就算是他亲儿的引荐都不见得管用,更何况他公孙瓒只是一个名下弟子?
且涿县为幽州大县之一,官职一旦空缺,便有许多人抢着要做,哪里轮得到刘安一无权无势的没落宗亲。
不过刘安虽然不抱希望,但尝试一下的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好不容易去一趟洛阳,定然不能只做这一条准备,刘安便询问夏侯兰有无其他建议。
夏侯兰思考一番后道:“不知明公可知如今陛下正大行卖官鬻爵之制?”
“辅正的意思是让我买官?”刘安一听便明白了夏侯兰的想法。
“不失为一个办法,若只是护佑庄园安泰,是否被党人排斥倒也不必太过在意。如今明公有千人可为战力,若得朝廷正规任命,再以结交示好并武力镇压双管齐下,相信涿郡豪强世族及那新任县令不难摆平。”
夏侯兰并没有建议刘安直接买涿郡县令,而依旧只是公孙瓒建议的涿郡县尉一职。
只因县令价格实在太贵,一千石的县令要一千万钱才能买到,两千石的太守则需要两千万钱。
光和元年,刘宏初开西邸卖官时,才不过公千万钱,卿五百万钱,及至后来,发现卖官得钱甚多,便愈发变本加厉。
到如今地方官已是年俸几何便卖几万钱,富足抢手的大县大郡则更是出价最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