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感受只能用震撼二字来形容了。前一刻还是水灵灵的妙龄少女,眨眼之间竟变成了一个干瘪的小老太太,这种视觉冲击力也实在太劲爆了些!
于是乎,我腿一软,脚下一滑,直接就掉进了棺材里。
也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竟然在有生之年住了一回金丝楠木的棺材。
不过我根本来不及仔细琢磨,危险便跟着接踵而至了
干瘪女尸刚一完成尸变,立马就发现了近在她咫尺上蹿下跳折腾的我,稍稍一顿,就朝棺材里的我扑了下来。
她是从刚才的位置上直接悬空扑下来的,从我现在的这个角度看,居然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意思。
眼看着女尸离我越来越近,我却只能干着急而毫无办法,此时我躺在棺材里,就犹如瓮中之鳖,连一丁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而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胖子终于开枪了,连番点射,子弹一发不落全都打在了女尸身上。
可惜毫无作用,子弹打在身上,女尸根本浑然不觉,瞳孔中全是眼白,一刻也没有从我身上离开。
当然,胖子手里的热武器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至少他给闷油瓶救援我争取到了一点点时间。
就在女尸扑进棺材里来的一刹那,我明显听到了一阵破空的声音由远及近射了过来:
旋即,就有一物直接刺穿了棺材板横在了我和女尸之间,虽然惊魂未定,但我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东西,居然是黑金古刀。
女尸立即被横着担在了古刀身上,此时就像个带壳的王八一样,四肢一起使劲,努力想要够到我,只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些距离。
两位好兄弟这么不遗余力的救我,我也终于重拾了信心,于是瞅准机会,双脚用力一蹬,女尸便被我踹出了棺材。
与此同时,噌一下,黑金古刀又被人从外面抽离了出去,失去了阻挡,我的行动也随即没了障碍
于是我打算起身离开棺材,这玩意即便再怎么值钱,我也不打算继续再躺里面了,不仅不吉利,而且还随时都有失身的危险。
实话实说,这里面根本就能不是办事的地方。没有反抗的余地也还罢了,就是连退而求其次想要好好享受一番也完全不行,因为空间实在是太有限了,无法彻底施展开拳脚。
我当即准备起身,然而刚一动,一个硕大的黑影突然间就从天而降了。
此刻由于没有了黑金古刀的阻挡,我直接被撞了个满怀,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难道又是一个粽子?之所以说是又,是因为我能切身感受到此刻压在我身上的这个家伙体型比刚才的女尸更大,吨位也更重,而且,还他妈有着些许暖暖的温度!刚走一个又来一个,还有完没完?
我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就我这小身板不抗造,若是任由它们这么无休无止地折腾下去,恐怕金丝楠木棺材真就要成为我最后的归宿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顺势便准备去拿身上的匕首。
“天真,你别乱摸行不行!我伸出去的手顿时就静止住了,这是胖子的声音?“咦,你怎么进来了?”我诧异的问他。
“还不都是为了陪你么。”胖子没好气的答了一句,然后就开始蠕动着在我身上前后左右上下其手地摸索了起来。
我一下子急了,赶忙捂住了胸口,连踢带踹的道,“喂,死胖子,你干嘛?”
胖子忽然打开了矿灯,照住了我,当看到我的动作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他先是愣了半晌,旋即就破口大骂了起来,“你小子想什么呢。胖爷我是在收取这里面的明器。”
“别废话了,你快点找入口。”胖子烦躁的摆了摆手,“小哥说了,外面的女粽子交给他处理就可以了,让我俩赶快下去,拿到西王母的内丹之后赶紧退出来。你刚刚打碎了彼岸花,西王母走蛟的时机已经被提前了。”
原本我一直以为只有那种东西每月来的时间不准时,现在看来,西王母走蛟的时机也不是很靠谱嘛。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可是怪就怪我这张嘴不好,心里想一想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出来了。
我刚说完,胖子立即接过了话茬,“天真,你说的啥?”
他一边往背包里面塞金银细软,一边随口问我。
“没事。”我不想和他在这件事情上掰扯,于是摇了摇头,“你抓紧时间收拾吧,别忘了把双鱼玉佩和陈文锦需要的不死仙丹一并找出来带走。”
我始终记着众人此行的目的,于是提醒了胖子一声。
“放心吧,这些事情胖爷我比你熟。”胖子应了我一声,便又开始继续埋头苦干了起来。
借着矿灯的光照,我发现胖子的动作十分利索,一点也看不出来由于身体肥胖而造成的行动不便。
在他的精挑细选之下,背包中一些不是十分必要的东西,早已经被他清理了出来,胡乱地丢弃到了一旁。
看着他这副喜新厌旧的样子,我在一旁揶揄说道,“胖子,你丢弃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咱们一路上用得着的,真不打算要啦?”
“这不实在是没办法嘛,鱼和熊掌又不能兼得,胖爷我就只能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了。”万万没想到,胖子居然张口整出来了两个成语典故。
我不禁十分诧异,于是眼神古怪的朝他看了过去。
谁知这家伙竟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骂道,“看什么看!”
“您忙您忙,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在边上好好看看学习学*****是属驴的,我这会根本没心情和他斗嘴。
果然见我认怂,他也就闭了嘴。又等了一阵,他终于收拾完毕,系好背包,满意的拍了拍,然后背到了身上。
“好了,出发下一站。”胖子朝我笑了笑,说道。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鼓鼓囊囊的背包,可比来的时候沉重多了,显然刚刚那一阵上下其手的摸索令他收获颇丰。
我看着好笑,便对他说,“胖爷,这不边上还有一些么,您咋不再装几件小玩意溜溜缝?”
他立即露出了个憨厚的笑容,“不了不了,一下子全部拿光也不符合下斗的规矩,咱总得给墓主人留下点陪葬的东西,就权当是积阴德了。”
一个盗墓贼,长年累月干的都是刨坟掘墓的勾当,还敢说积阴德?
然而啐完以后我又觉得不妥,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尴尬的现实,既然胖子是盗墓贼,那我又算什么?
“那好吧,既然你收拾完了,咱们就继续出发。”我忍着脸上的臊热,赶忙岔开了话题。
“嗯,好。哦对了,小哥怎么样了?”胖子这才想起来,我们躲在棺材里闷声发着横财,闷油瓶却还在外面只身和那具干瘪女尸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