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兜帽滑落,柔软的银发贴着他的脸颊,将他那张脸衬托得精致绝伦。
像是被人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一双眸子清澈明亮,像不染杂质溪水,涓涓细流涌动,却带着山间的清冷孤寂,让人难以靠近。
他微微抿着唇,缓慢伸出另一只手,靠近时笙,时笙僵着没动,他的手越过她耳畔,从她发间拿下一片绿叶。
时笙手指松了松,盯着那片绿叶片刻,最后松开他,“抱歉。”
归月习惯性的将兜帽拉上去,坐正身体,“没关系。”
归月沉默一会儿,看向时笙,“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这么戒备我……行不行?”
他用了疑问句,更加显得小心翼翼。
他不喜欢那么戒备自己的她。
时笙心底叹口气,“不是我不想死,我是不能死。”
“为什么?”
时笙眸子里漾开一层微光,“因为我死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归月不解的歪头。
时笙朝着归月伸出手,归月视线下垂,落在她白皙的手掌上,他手指从黑袍中露出,却半天都没放上去。
他手指又慢慢的缩回去,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我不会再伤害你。”
他渴望她的触碰,渴望和她肌肤相亲。
可他会忍不住……
时笙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垂下头继续怀疑人生,归月拿余光观察着她,慢慢的拉近距离。
四周的温度一寸一寸的下降,本来就挺冷了,归月简直就是在雪上加霜。
“你坐远点。”时笙抬头看向归月,这简直就是移动冰窖。
现在又不是夏天,要冰窖来干毛啊!
“为什么?”她不喜欢自己靠近他吗?她还是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