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走了?
——嗯。
江浸月在屏幕上划拉着灰白的记录,拖进了……
[感染者-已死亡]
灰白牵着女孩低头拐进无光的小巷。
三,二……
一。
“噗。”
弩手看着较高的身影跪倒在地,再度搭箭。
一股巨力携着灰白的身体猛然向前倒去——:“诶?”
她微微低头,看到了胸口漏出的金属箭头,剧痛回荡在脑海中。
咻。
第二根箭穿过了她的喉咙。
女孩惊恐地看着她的身体猛然倾倒,两三步退开了渐渐散开的鲜血。
随着一阵脚步声,灰白身体短暂地抽动了几下又戛然而止。
弩手踩在灰白都背上,抽出弩箭,擦拭后挂在腰间。
“她——就是灰白吧?”
弩手的皮靴狠狠轧在灰白——也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的脖子上,转头看向女孩。
女孩的脸上带着茫然的眼泪,左手握着右手腕上的针孔。
“我不是……感染……”
弩手搭上一根新的弩箭,缓缓抬起。
——“嘭!”
一道身影冲撞在弩手身上,把他的身体砸得差点倒地。
“噌!”
一道弧光闪过,长剑划开弩手胸前的防具,连带着他胸前的血肉也一并裂开。
看上去十七八岁的青年咬紧牙关,左手提起灰白,右手用三根手指勾起了女孩的衣领。
……
阿撒兹勒医馆。
青年带着女孩和灰白匆匆走进里屋。他收起长剑,解开灰白的上衣:“老头子!孔姨!”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从地下室楼梯匆匆走上来:“怎么了?赫拉格他出去了……这是?”
少女的脸庞青涩而惨白,整具身体有些松垮地被摆在桌子上,露出的双手瘦骨嶙峋。
“孩子,你叫什么。”
女孩愣了几秒,剑客紧张地拍了拍灰白旁边的桌面:“孔姨,她……”
被称为孔姨的女人摇了摇头:“……你看得出来。”
剑客的脸立刻变得苍白了一些,他补充着:“她也是……那个混蛋……”
“嗯。”
两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克里斯汀……”
女孩突然握紧了剑客的手:“我叫克里斯汀,她叫灰白,有个拿弩的人……”
焦折雨,也就是剑客。
他摸了摸男孩的后脑:“来,先进屋……”
尸体被孔姨带走,屋里的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