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账册只有数额,盐税的细账账册都在盐运司,这淮州税收记录的是整个州的各项税收,所以对淮州盐税记录的不多,只提了几笔数额。
周书仁很快找了出来,这是送盐税入户部,记录数额的账册,每次收缴盐税,都是巡盐御史监督收缴,细账都有人监督,户部能看到的只有数额。
周书仁翻看着,对比今年上半年和去年两次入户部的记录,很快就发现问题,这数目有意思,又拿了几本几年前的,周书仁无语了。
太子心道,发现的还真快,他能直接看出问题,那是在江淮一带,父皇安插了不少探子,他接触过,所以知道,可周书仁仅仅看数字就发现,太子问,“周大人可有何发现?”
周书仁抱起几本册子,想放到太子爷桌子上,只可惜没地方放,只能放到椅子上,拿出今年上半年记录的账册,“太子殿下,您看,这是今年上半年入户部的银两数额。”
周书仁又拿起前几年的,“太子殿下,这几本是过往几年的数额,您看每年的数额相差不大,最大的差距才几万两,这就不对了。”
太子还真好奇了,“如何不对?”
这账册可简单的很,送到户部的,轻易不会被发现问题,何况户部只是记录数额。
周书仁点着数额,“太子殿下,朝廷这些年也算得上是风调雨顺,百姓休养生息,意味着人口的增多,老人的寿命有所增加,这几年孩子们逐年长大,这吃的盐人口也就多了。虽然臣不知道这几年增加多少人口,可这数额每年也该有所增长才对,尤其是最近两年应该大幅度的增长,而不是这五六年的变化都不明显。”
盐税啊,朝廷最重要的税收,一两万两的变化,呵呵!
太子拿过账册,亲自对了数额,又让侍卫去拿更早之前记录的账册,很快,侍卫搬了回来,太子一个个看看过去,脸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