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头,“我也不行,四舅,我的年纪也不小了,人的生命太脆弱了,我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否活到昌廉几个担起周家。”
荣裕愓嗓子有些沙哑,“你还年轻。”
周书仁摇头,“不年轻了,随着一年年的年纪增长,我会担心咱们周侯府,侯府扎的根还不够深,昌义和昌廉几个虽然当官,但他们还不成气候,周侯府有现在的权势和繁荣,靠的是我,一旦我死了,皇上念在我的功劳上会看顾,但又能看顾多久?”
荣裕愓泄了气,“你说的对,哎,当年的荣氏一族何其的显赫,你们周家差的太远了,与京城的世家底蕴也差得远了,没有你的庇护,周侯府的生存只会更艰难,你的几个儿子,昌廉成长还是慢了。”
周书仁,“有的时候运气很重要,昌廉本该晋升,可接连的灾情将他困在了蕲州,所以说世事难料,四舅你要真为孩子着想,这个孩子交给明腾两口子养着,孩子大了一些,您亲自启蒙教导与抱养又有什么不同?”
周书仁继续道:“四舅,这才是真的为荣氏一族好,您也不想日后兄弟相争,好好的荣氏一族分崩离析吧。”
荣裕愓低着头,好一会才挥手,“时辰不早了,你忙了一天回去吃晚饭吧。”
周书仁也没多留,利索的站起身,“那我回去吃晚饭。”
“回吧。”
周书仁走的一点都没迟疑,跟老头吵没用,分析清楚就好,老头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老头什么都明白。
荣裕愓起身去看孩子,这个孩子长的像明腾,沉默一会才叹气的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