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和汪苣都不说话了，赵渤瞧见了周书仁眼底的淡漠，后悔啊，后悔晚了，到京城的日子足够他了解周侯府的情况，他明明是周书仁的第一个朋友，当初周书仁救他脱离盐税的漩涡，已经将他安排好，结果，赵渤稳了稳心神。

宫门口的交谈停了，或多或少目光会落在这边，王氏一族的官员们对视一眼。

赵渤笑着，“恭喜周侯添孙。”

周书仁淡淡的，“同喜，恭喜你顺利进京。”

京城的官员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些年因为他多了几部，但世家都盯着呢，顶级的世家，家族中当官的太多，京城的官职一旦出来，都带着血腥气。

所以没有家族庇护想进京真不容易，权力最集中的地方，最残酷。

赵渤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对上周侯淡淡的目光，什么话都没了，低着头退了下去。

汪苣等人走了，啧啧两声，“明明有你这个金大腿可以抱，真蠢。”

周书仁，“......”

这个金大腿还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汪苣继续道：“王氏一族真舍得啊，当时以为是为自己族中子弟争的位置，竟然给了赵渤。”

周书仁眼底凉凉的，“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别和世家讲情面，情面不值钱，值钱的是自身的价值，显然在王氏一族的眼里，赵渤值这个价。”

汪苣幽幽道：“我们汪家子弟在外当官何其多，真正留在京城有多少，赵渤要付出的代价不小啊。”

周书仁不继续回答，代价多少都是赵渤选择的路，至少目前赵氏一族又进京了。

早朝，皇上展示了几个折子，周书仁看过后，心里感叹，给个思路，大臣们脑子就活泛了，一个个不错的法子想出来，他都要承认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