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房间,茶水是上好的都匀毛尖。
“大爷竟难得过来,二爷最近可好?”小柴禾笑问道。
来人道:“今日我过来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只是一点私事。”
小柴禾在大客户面前竟难得的文雅起来,竟还能用些雅词,道:“愿闻其详。”
“说来惭愧,我家娘子被人骗了二万两银子,那伙人扮成放利钱的,许给我娘子颇高的利息。结果却是连本钱都被吃了。”
小柴禾会意,道:“大爷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定给你查出来。到时候连本带利让他们吐出来。你只管描述一下那伙人的形貌。”
“据我娘子所言,是一个贵妇打扮的女子,年轻不到二十,样貌极美,江淮口音。带了个颇丑的丫头,还带了个肥头大耳的马夫。那女子自称姓严,说自己夫家是扬州来的盐商,货太多了,银子太少了,一时周转不便。呵,我家娘子论起来也是聪慧之人,不会轻易被骗。但,那女子极会把握人心……”
来人说到这里,摇摇头轻声了一声:“她心气高,想证明自己有商才,便落了人家的套。”
这般评价了一句,来人才接着道:“两月前,城北徐员外家的老夫人做寿,我娘子在宴上与这女子相识,彼此投机,便有了往来。当时她还说过,那女子是她少见的貌美才高。后来那女子言语提及利钱之事,我家娘子便先放了一千两在她那,不到两天,就还了一千一百两。正是这样时常借还,我娘子才慢慢相信她,后来又亲眼见到她家的盐船,确实载货颇多。所以十日前,我娘子又放了二万两给她。”
“就是这盐业生意,才能让人最放心啊。”小柴禾道:“那艘盐船呢?”
“我查过,那条盐船也不是她的,住所也是租的,如今已然空了。人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小柴禾沉吟道:“严,盐……那想来这姓氏也是假的。”
“定是假的无疑。”来人道:“对了,她的那丫环名叫花枝。这许是一条线索。”
小柴禾便有些为难起来,道:“这样的骗子,一击既中,可能都已出了京,我也只能尽力找找,大爷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我知道。”来人便站起身来。
小柴禾忙起身相送,又道:“对了,上次二爷要找好用的手统,我已找了几支。烦请大爷转告。”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