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又道:“死人堆里都躺过,躺哪里不是躺?”
秦玄策点点头,深以为然。
“对,反正我们天天也不着家。”
他说着,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就乐了,咧开嘴笑了一声……
“老虎兄,就这么定了吧。我们姐弟从关外入京,漂泊在外,输光了钱银,实在是没有去处了。你这院子屋子多,随便分两间给我们就打发了,哪怕是柴房也好。”秦小竺道。
王笑曾经亲眼看到她一个人打翻了三个铁塔般的大汉。
这样的勇武之人,还不是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几人都是少年心性,没那么多讲究,事情便这样有些潦草地定了下来。
那龅牙先生便道:“既然如此,爷您不妨随我去找连管家签契书。”
“连管家?可是叫连贵?”王笑问道。
连贵是王家的前院的二管家,因家中管家只有他一人姓连,故而王笑有此一问。
龅牙先生讶道:“爷您竟然认得连管家?”
王笑颇有些无语——自己这个三少爷还要向自家租房子。
他只好背过手,故作高深道:“因生意上的事,我与他打过几回交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好出面了,以免他看我面子,少收了租金,这样不好。”
龅牙先生道:“爷您不占人便宜,小的实在敬佩。”
王笑便让庄小运去签契书。
趁着这会功夫,秦小竺姐弟毫不客气地先挑了两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