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万,这个数字对他们而言太多了,是可以划掉一点的。
这不是自己原先那个以人为本的时代。
在这个皇权为尊的世界里,卢正初、郑元化这些人哪怕是忠臣。他们忠的也是皇室、忠的也是国祚。他们心中的社稷,是江山版图、是国运万年,而不是具体到一个又一个的人。
但自己呢?
至少,此时此刻,王笑绝对不是一个政客……
“他们不做,我来做!”
他突然下定了决心。
在离开皇宫的马车上,在二哥的训斥声中,他在心里默默做了这个决定。
没有誓言,没有仪式,就像是做了一个要去吃宵夜这样简单的选择。
哪怕这件事很难……
遗憾的是,逸园根本不是什么酒楼,而是王珠置办在玉渊潭附近的别院。
下了马车,看到月色中这个精致的园子,王笑便失望地叹了口气。
“放心,已经让厨房备了酒菜。”王珠见了他的表情,淡淡说了一句。
王珍笑道:“你二哥这园子里的菜,比任何酒楼都是不逊色的。”
“哦。”王笑这才舒了口气。
王珍又对王珠轻声道:“今夜我便在你这园子里歇下。”
王珠侧目道:“大嫂可是很担心你。”
王珍摇头自嘲道:“我这幅样子回去,怕是父亲又要责怪,你嫂子也聒噪,告诉他们我无恙便是。”
这一席话王珠听得明白。
父亲要责怪,自然不是责怪自己受了伤的儿子,个中内情一旦被知晓,到时候父亲怕是还要埋怨陶家牵连。
呵,高门大户,无一日安生。
王珠道:“那家里人又要说你眠花宿柳。”
王珍道:“说就说吧,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