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里带着些玩笑意味,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白义章冷冷哼了一句,道:“我竟差点忘了我与你们王家还是姻亲,呵,派了两个人过去,你父亲竟还抱病不见。若非借了次辅家的下人,我是否还见不到你?”
王笑道:“不让舅灸下人入府,是侄的意思。”
不论如何,他也只好替王康将这个雷扛下来。
谁知这白义章是否会借此报复。
“理由呢?”
王笑随口胡诌道:“太平司有人盯着我们家。”
“那你现在就敢来找我?”
“那自然是解决了。”
白义章懒得与他置这种闲气,冷哼道:“树倒猕猴散我能理解,但谁若以为我这棵树要倒,那怕是要看走眼了。”
王笑惊喜道:“舅舅心有定计那自然是好。侄还为舅荆心了好久。”
王笑在卢正初面前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样子,白义章是见过的。
此时见这子在自己面前却是游刃有余,还能时不时打趣两声,白义章未免有些不爽起来。
他便切入正题,道:“今日叫你过来,便是让你接手我们的一些产业。”
白义章着,推了推桌上的一个大木箱。
王笑一打开,只见里面竟全是账册,登时头痛不已。
白义章道:“正好朝庭在查我,这些东西你拿回去。”
“这些年,人家我们昆党贪了不少钱粮。但算来算去,也不过是这几本账罢了。一共有几个方面,我,你记下。”
“这八本册子,是京中的铺面、债权等,算是现有的资产。这两本册子,是记这些年我们昆党致仕官员的养老银,每年送一次银钱……”
王笑愕然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义章道:“他们为国操劳这些年,告老的、落狱的、问斩的、自尽的……致仕后何以为生?家人儿女又何以为生?若无安顿,往后谁听卢大饶?”
王笑捧着那本册子,眨了眨眼,问道:“那以后我也能上这个册子?”
“哼,你有功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