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回顾,看着那一个个后脑勺,感到深深的无力。
这满朝文武,太监权贵,都不过是这样。
治国?一个个都是在打自己的算盘。
呵,到底有谁值得托付?
朕真的当腻了这个皇帝!
深吸了一口气,延光帝忽然想到:钱承运呢?
钱承运今没来?!
若是他在,必定会顺着朕的心思,舍王芳、保住东厂。
于是寂静的大殿之上,只见延光帝开口道:
“钱侍郎在何处?”
……
“钱侍郎请了病假。”
满殿群臣一愣。心中暗道,怎么可能?
今这场朝何其重要,以钱承阅尿性,垂死都要爬着过来。
那他为何不来?
在这问题在满朝文武心中萦绕着。
左经纶隐隐有些警惕起来。
卢正初有些不安。
郑元化陷入思考。
“钱侍郎听闻陛下召唤,已强撑病体赶过来了。”
听到这一声回报,延光帝便沉吟道:“那且等一等他。”
等?
所有人心中又是一变,暗道了无数声“奸佞!”
过了良久。
带病上朝的钱侍郎缓缓步入殿郑
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显得苍桑而疲乏,竟还像是哭过,一双眼睛还有些红肿。
“臣,拜见陛下。”
延光帝连忙道:“钱爱卿免礼,爱卿病重却还如此操劳国事,实是朕的忠能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