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在宫内值房枯等了一夜,除了得了一幅‘乐善好施’的卷轴之外,其实还得了一些别的东西。
考虑到王家不能卖酒了,延光帝便随口恩赏了他二十万石的盐引。
对于延光帝而言这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对于王康而言却成了他一桩大心事。
几个儿子都不孝,接下来倚重谁来重出江湖、大干一场呢?
让沈桂娘再给自己生一个,确实有些来不及。
把王宝弄回来?给王玉儿或王环儿招上门女婿?从西府找个侄子?
都是馊主意!
他心中不由愁肠百结。
今日他却有别的事要宣布,安排了丫环去唤人,他便往前厅走去。
没想到,竟见一个少年郎正坐在自家前厅喝粥。
“你是……笑儿的那个朋友?”
“是啊,伯父,你们家的粥好好喝。”秦玄策道。
王康便在位置上坐下来,板着脸道:“老夫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去学堂?”
秦玄策吸了一口粥,便道:“我既然得了正六品的云骑尉,又不考科举,上学堂做啥?伯父您说是吧?”
王康吓了一跳。
“你你……你正六品?”
秦玄策摆手道:“不值钱的武勋啦,也不是什么官。”
王康眨了眨眼,换了一种表情:“你这武勋,是如何得来的呀?”
“说来惭愧,家里恩荫下来的,我五岁就有了,明年也该换成飞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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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与王珠进来时,见到的便是一幅其乐融融的场面。
只听王康满是慈爱地对秦玄策道:“你平常喜欢吃什么粥?老夫回头嘱咐厨房做……”
说着,又吩咐人添了些卤味过来。
“父亲。”
“父亲,二叔家在待客,说是晚些过来。”王珠道。
转头看了看自己这两个儿子,王康脸上的笑意便冷淡了下来。
哼,逆子。
他懒得理自己这两个逆子,便道:“笑儿呢?还在睡?快让他过来,别让人家秦公子久等了。”
“伯父,不用叫他来的,我昨夜没睡,来你家喝完粥就回去睡了,也不是第一次来,不用客气的。”
王康不由讶道:“一夜没睡,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唔,读了几卷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