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你也敢以这样的口气与阁老说话?”宋礼眉毛一挑,冷笑道:“若依你之见呢?”
王笑理所当然道:“当然太平司这样的天子亲卫。”
本来宋礼听了他的一席话颇受启发,对他的观感好了一些。
他此时‘太平司’三字入耳,宋礼又是眉头一皱。
奸佞还是那个奸佞,本当他说的是什么金言良玉,绕来绕去,又是为了太平司指挥使。
他便讥笑道:“太平司指挥使的位置今天已经定下来了,拟旨、批红,只等明日早朝宣布。人选还是你推荐的,邱鹏程。呵,怎么?现在发现他被文博简釜底抽薪了,急巴巴地找来让老大人救你?告诉你吧,这事改不了了。”
王笑听了,依旧从容不迫,轻笑道:“若是能改?老大人愿意帮我吗?”
……
钱承运对王笑有所图,所以变着法地打探王笑的底牌。
左经纶却知道王笑对自己有所图,所以并不着急听他的底牌。
此时听了这句话,左经纶摆了摆手,岔开话题,叹道:“老夫记得,当时我们安排罗德元弹劾你。因我们得到消息,你与一名唐姓女子有染,还杀了人。可结果却被你翻案了,为此,老夫甚至与钱承运分道扬镳……此事,是卢昆山设得局吗?”
王笑一愣。
他为何突然将话题岔到这里?
为何呢……
王笑沉吟了一会,目光无意识地扫去,只见左明静危襟正坐,有点紧张的样子,似乎颇为忐忑。
对了!
因为左经纶在害怕——
他怕自己这次来,又是卢正初设的局。
因为他踩不死卢正初!
耳边,钱承运说的那句“郑元化与卢正初是一个牢固的政治同盟”再次响起。
果然是一通百通,拨云见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