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霜倏然色变,道:“既已漏了马脚,她为何敢还去?!”
孟九脸上便浮起一丝讥讽,道:“为何去?往日自称英雄的男儿们躲在大兴宫内享福,自然只有让她一个女子到敌营去履险如夷。”
这话孟九若不说,汤小霜便要说。
但此时孟九说了,汤小霜却有些无语以对,眉宇间只有深深的担忧浮上来。
“有唐伯望在,想来安全无豫的。”孟九只好这般淡淡说了一句。
李柏帛便拉过妻子的手拍了拍,道:“她向来聪敏,你放心罢。”
过了一会。
孟九道:“先前京城传回来的线报称,楚朝首辅郑元化有南巡之意。我们到时可派一支轻骑,劫杀南巡皇室于长江之北……此事,如今便要开始筹备了。”
就着这件事讨论了一会,孟九讥讽道:“如今这场大疫。山西的情况不必说,鼠疫已传遍河南,京畿也绝不容乐观。但郑元化一心南迁,置之不理。他这是早已将北方视为我们的天下了。”
“周缵是个昏君,郑元化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唯一可虑者,反倒是秦成业。若对上关宁铁骑,义军怕是没有胜算,更可虑者,他若是与建奴联手……”
李柏帛更关心的却是民生,他近来忙于募民垦田,却也知道治下的疫况也极是严重,便关切询问起来。
“此事,我已布置妥当。”孟九的声音中似乎都带着一些冷意,道:“楚朝无力治疫,我却有办法。我方才说吴阎王还有大用,便是在此。”
李柏帛眼皮一跳,便知他所言何意,却还是问道:“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