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事情不同,这一招没有用了。
忽然,他灵光一闪,喊道:“驸马!只有驸马能帮咱家了。小镇抚,不对,柴镇抚,带咱家去见见驸马,快。”
小柴禾双手一摊,叹息道:“驸马受伤了,他命令末将来救王督公之时,身上伤口还未止住血,几乎说不出话来。”
“重伤了?驸马待咱家这么好?”王芳双手拍腿,大哭道:“咱家错了啊,千不该万不该疏远了驸马这样的真心朋友。悔不该听了何平那蠢货的意见。”
他赖在地上只是哭,小柴禾一时也没办法。
过了好一会,有锦衣卫番子过来禀报道:“捷报!叛乱已平,徐乔功、周肇皆死。”
王芳更觉悲恸,自语道:“完了,现在想将功抵过也没办法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套麻布衣服,料子粗劣,手感扎人。
逃难的路程山水迢迢,无比凄苦不说,自己一个未出过京的老太监如何走得那么远?纵使逃了性命,又还能做什么?
一时间王芳心如死灰,大呼了一声“陛下啊,咱家来世再伺候你”便向墙上撞去。
小柴禾一把便将他抱住,劝道:“督公,何至于此啊。”
“禀镇抚,驸马醒了,让属下来问督公情况。”忽然有番子又禀道。
王芳惊喜道:“驸马醒了?快,带咱家去见他。”
“驸马伤重,不便见客。只言若是督公不愿离京,或有一计勉强可保督公平安。”
那番子说着,向小柴禾耳语起来。
王芳瞪着眼,很是期待。
好不容易那番子说完,小柴禾挥退了他,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