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家丁是田弘化不计成本蓄养的,平日好吃好喝的供着,穿楚军衣甲、多拿一份楚军饷银,却只效忠于田弘化。因此哪怕要杀官造反,此时也丝毫不觑。
“杀……”
田海收起鸟统,抽出马背上的狼牙棒,策马便向着那些官兵迎去。
马蹄铁在地上刨出飞溅的泥土,行进速度极快。
三百家丁俱是悍不畏死的凶徒出身,如一支刃狠狠贯进官军的队伍。
“喝!”
田海大喊一声,狼牙棒狠狠砸下,将一名官兵砸得头痛血流。
下一刻,一柄长枪斜斜刺来,直取田海喉头。
“铛!”
兵器相交,田海狞笑一声:“有点力气。”
战场之上,两匹马飞快地相交而过,田海扯着疆绳掉转马头,只见刚才与自己交手的是个黑衣少年。
那少年停下马,手中长枪突刺,再转身时枪尖上已挂了个家丁的尸体,似在挑衅。
耳畔厮杀声不断,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俱是杀意。他们也不说话,径直拍马向对方迎去。
“喝!”
田海力气大,秦玄策枪法精湛。狼牙棒重重砸一下,长枪便已接连对田海的面门刺出十余记,皆被田海躲开。
打了三个回合,双方的马匹再次错身。
田海出了一身大汗,只觉打得很是酣畅。
他却并未忘记自己要做的事,不再理会秦玄策,反而向一个从卫所中逃出的家丁喝问道:“将军人呢?”
“呃……”
忽然一只长枪如毒龙般刺来,一枪将那家丁刺死。
“打不过老子,想逃?”
“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