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从秦成业屋中出来,打了个哈欠。
连着两夜未眠,困是真困,如今一切计定,他打算捉紧时间补个觉。
但他想了想,又先唤人去把夏向维找来。
接着他又去秦小竺院里看了一眼,才一路打着哈欠往前边自己的客院走去。
才到门口,便见夏向维正好过来。
两人说着话,一起进了屋。
“秦成业答应了……我走之后,你和刘一口留在锦州,再替我写封信给张永年……”
夏向维颇有些无奈:“老师这是将学生当成文书使,却不发俸银。”
“你的幽默感过头了。”
“是,学生知错。”
王笑打开窗子看了看,又吩咐亲卫把好门,方才对夏向维吩咐道:“到时候你全力辅助刘一口,锦州城秦成业安排秦守仁守着,应是无虑。但……”
王笑眼中闪过些凛然之意,郑重道:“我对宁远的蔡家祯不放心。”
“老师是担心蔡家祯是另一个杜泽志?”
“不错,此事我已有布置,刘一口是武夫,记不得太多。具体如何行事我交待给你,且听好……”
良久。
夏向维拱手应了一句:“是,学生明白了。”
“此事重大,你细心办。”王笑又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道:“去吧。”
夏向维却还不走,看了王笑的桌面一眼,忽然问道:“那封纸,老师看到了?”
“什么纸?”王笑微微皱眉,道:“这院子秦家的下人来来回回,重要的文书别放过来。”
“是上次那张写着诗的彩笺,老师随手夹在邸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