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维从伊德勒的牢房出来,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从伊德勒被俘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其人心志变化之大只有夏向维最清楚。
哪怕整件事是自己亲手完成的,夏向维也有些吃惊于此。
上位者擅长操纵人心是不假,但这般有目的、有计划地改变一个人,细细想来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可怕。
当然,伊德勒的成长环境并不复杂,外表看着凶悍,其实心思颇为单纯。这一套方法换在别人身上未必可行。
但夏向维还是感到有些压抑,他并不喜欢伊德勒看自己时那种狂热崇敬的眼神。
“办完了公事,也该去做些我想做的了。”
夏向维自语了一句,伸了个懒腰……
一会之后,他又踱步进了一间牢房,这里关的却是董济和。
“见过董先生。”
董济和眯了眯眼,问道:“你是王笑身边的文书?”
“文书?”夏向维有些无奈,道:“晚辈是怀远侯的学生。”
董济和哑然失笑,觉得这对师徒莫名其妙,但他实在懒得关心王笑能教这个书生什么。
“你为何来看老夫?”
“想和董先生讨论学问。”
果然是个脑子有病的——董济和心道。
他不理夏向维,倚着牢墙,闭上眼,自顾自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