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骑兵,还是一支经过恶战磨砺的骑兵,这是一股不容小觑的战力,在战场上的作用有时候比三五万的步卒还要强劲。
想到这里,连唐节都有些激动起来。
唐芊芊却应道:“还不知道。”
唐节便吩咐好兵士守备好长城……
唐节最近才发现:若真是论国力,比起楚朝,义军还是相形见绌。
义军虽然能聚起数十万兵马四处征伐,但其中多是没战力的杂兵。如果要像楚朝这样派兵分守边境,数十万人摊下去根本就不够,更别提粮草供应。
打天下易,守天下难——这句话他最近感触良多。
如今他老营大部兵马被安置在山海关,又要安排人手运送银粮,仓促之间也只能抽出七千兵马守长城。若是真打起来,显然是要吃亏。
远处那支骑兵已越来越近。
唐节目光望去,只见对方披楚甲、执楚旗,装束却是鱼龙混杂,有楚朝京兵盔甲、有关宁铁骑的黑甲,竟还有两千蒙古人混在其中……
“果然是王笑。”
一句话出口,唐节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又看向唐芊芊,道:“看你的了,劝王笑投顺。”
唐芊芊没有应他,而是收回按着城垛上的手,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平静,目光中带着沉思。
那边的楚骑远远停了下来,几骑快马奔至城关之下。
“某乃楚宣威将军、锦州副将、宁远伯之子秦山湖!速开关门放行!”
唐节目光看去,见对方体壮如牛,威风凛凛,确实是一员猛将。他眼中透出几分赞赏,却是站上城垛,指着长城上招展的瑞朝大旗,喊道:“看不到吗?!你们楚朝已经亡了!
如今这天下已改朝换代。念你等忠臣良将,鏖战建奴有功,若肯投效,必有恩赏。从此我汉人一心,共创盛世……”
长城外响起一声暴喝。
“狗杂种,你又是谁?!”
唐节闻言,微微沉默。
他半辈子混迹在一堆三教九流当中,论骂战自问不输给谁。前阵子和豪格打仗,他每每能骂得豪格还不了嘴。
但今天显然是遇到骂战的劲敌了。
对方先骂一句‘狗杂种’再问自己是谁,这是在骂战中常见的技巧。唐节若是应了便是承认自己是杂种,不应又显不出大瑞皇帝第三子的威风。
“秦将军何必如此暴躁?”唐节喊道:“我瑞朝开创天下,如今也是礼仪之邦……”
“老子最烦什么礼仪之邦,你他娘别废话,要不然放我等入关,要不然和你爹我打一仗!”
唐节微有些恼火。
哪来的粗鄙汉子?比老子还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