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元才愣了一下?心想你是天子之婿如何能叫我这个外臣节哀顺变?接着他翻了翻册子,道:“卞大人听闻陛下宾天?晕厥过去了。”
话音未了?王笑已离开了行宫。
边走边吩咐道:“让耿叔白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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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培从存放延光帝灵枢的几筵殿中出来,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路向官署走去。如今皇帝新丧,所有的官员要在官署中进行斋宿?不得归宿。
因此吴培吩咐下人带了些家当过来?此时到了官署,他拎着包袱走进自己的公房,见四下无人,伸手向包袱中掏去。
接着?他掏出了一个……火烧饼。
咬了一口?已经凉透了。
面皮有些硬,肉质也差了许多。
“陛下啊……”他嚼着火烧饼,又哭了出来,边抹着泪边吃。
一块饼还没吃完,房外有人通传道:“大人?钱大人来了。”
“知道了。”
吴培仔细地擦了擦嘴,拿水漱了口?方才向官署偏堂走去。
钱承运、傅青主、秦玄策这些同党都在,一个个饿得两眼发直的样子。
“国公爷醒了。”
“是啊?刚才在几筵殿见到了,并未与我等打招呼。”
“我等办事不利?国公怕是生气了。”
“尽快把事情查清楚吧……”
“秦总兵先说吧。”
秦玄策正吸着鼻子?有些孤疑地瞥着吴培?闻言才反应过来,道:“偷袭会旋门并用火炮轰击行宫的确定是建奴细作无疑了。那批黑衣人虽无活口,但我找人认过,百姓招供说他们大多是延光十二年以后入城的。我搜过他们的住处,从他们的习惯判断是来自关外……”
“问题是,他们如何控制的会旋门?”
“徐典,你来说。”
徐典很是惶恐,抱拳道:“末将接管济南守备营时日尚短,军中有大量建奴细作,末将未及清洗……请诸位大人治罪。”
钱承运冷笑一声,道:“时日尚短?三个月过去了,你手下校将底细都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