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咱家都说了,咱家来办。”李直又道:“他们发现了咱家的秘密,当然只有死,这是晋王交代过咱家的。”
“哦。那要用什么罪名?”
“这……让咱家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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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当的副将方勇勇按着刀站在乾清宫外。
忽然,他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很尖很细,像女人的声音,又不太像……总之让人听着很难受。
“哎呀……宜春伯,你怎么能摸奴婢?陛下,陛下……宜春伯在御前调戏宫人,呜呜……”
紧接着,有太监大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陛下身边的宫人都敢戏调!来人!宜春伯等人御前调戏宫人,拖出去杖毙……哦不,拖出去廷杖一百!”
“李公公!你这是做什么……你故意冤枉我!还有……这陛下……这陛下明明是……”
方勇勇已经不需要再听了。
他抬了抬手,带着侍卫冲进大殿。
这一瞬间他只是觉得……五公子和这两个太监想出来的罪名也太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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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园。
“柴指挥使,宜春伯等人进宫面圣,在御前调戏宫人,陛下赐了他们廷杖,他们没挨过,被杖毙了。”
小柴禾正不停在大堂上来回踱步,闻言虽然对这个罪名感到有些奇怪,但只是骂了一句“活该”,也没别的表示。
他更在意的是别的事。
“那几个南楚细作审出来没有?!”
“禀指挥使,快了……”
“娘的……”
本来听说宜春伯派人去攻打王家,小柴禾当即就想亲率锦衣卫去支援。
但他这边还没出发,王珍已经派人传信,告诉他锦衣卫不得轻动,以免引起京城更大的恐慌。
就是这一个指示,小柴禾听了。
一开始确实是有用的,京城的缙绅显贵恐惧锦衣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笑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什么抄文家、抄贺家、利用瘟疫灭人满门等等,给他们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对锦衣卫闻风丧胆……今日锦衣卫龟缩不出,这才让他们渐渐冷静下来。
可当时小柴禾想了想,也感到很担忧。
晋王权柄再高,王家平常也不会安排太多的护卫,关键也没必要,这是在京城,各司多的是兵力,有什么事随时可以赶过去。
但今天那些缙绅煽动了上千人到王家去,就算这些乌合之众不敢强攻,难保王家的防御不出漏洞,偏偏王珍还传话过来让锦衣卫不必过去……
结果,小柴禾带着担忧等了两个时辰,消息传来,王家被南楚细作袭击、王大公子受伤……
“完了完了,又是我们锦衣卫出了岔子,又是我们……现在好了,连大公子都受伤了……”
崔老三低声嘟囔道:“头儿,这咋就又能怪到我们头上?我们才刚刚收复京城一个月,那些南楚细作都在京城呆了两年了。而且,是大公子自己交代的,锦衣卫不要出动……
现在治下的地方忽然大了这么多,本来京城时局就还没稳定,一个月,上哪去找那么多人手控制京城?偏偏又赶上变法,晋王也不在京城……要卑职说,这罪责该怪在经改司头上。”
“你现在懂得跟我说?”小柴禾走到崔老三面前,瞪着他,道:“回头晋王回来了,你到晋王面前和那些文官辩一辩,把这罪名安到那些文官头上?你要是辩赢了,这指挥使我让给你当好不好?!”
崔老三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应道:“可是,大公子自己说的,他说这事是因为他最近闭关读书,不了解情况、有些托大了,又因大夫人又有孕在身跑得不快他才受伤的,不怪别人……”
“你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还这么笨?”小柴禾道:“大公子为什么这么说?还不是知道回头必然要有人弹劾我们,他这才主动揽责。我们呢?连让大公子安心读书一段时间都做不到吗?”
他一通骂完,崔老三头埋得更低。
小柴禾火也发了,知道拿下属撒气也与事无补,放缓了语气道:“算了,这事也不怪你,是我统御无方……”
下一刻,一个番子快步进到大堂。
“指挥使,查出来了,那个南楚细作的首领叫马伯和……”
这个名字一入耳,小柴禾一愣,转头看向崔老三,刚刚柔和下来的目光反而更加不善。
——老子让你去查,你怎么查的?!
崔老三也是愣了一下,忙不迭跪在地上请罪。
“头儿,这事全是卑职的错!全是卑职的错!卑职这就去找到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