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都督听得出来,他这句话里面有刺,解释道:“我来卢龙州已有十载,带领陛下给我的士兵,和玁狁胡人交战,十年来打了数百场仗,保护卢龙州百姓的安定,他们不是拥戴我,而是拥戴陛下。”
任飞章认真地想了想,又的确如此。
这十年来,白青北的战绩他们看得到,玁狁人从最开始的野心勃勃,到被打压得请求讲和,全部是白青北的功劳。
“白都督劳苦功高,我深感佩服。”
任飞章又说道。
“功劳是陛下的,我不敢居功,只是尽职尽责。”
白青北说道:“也承蒙陛下看得起,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报答陛下知遇之恩。”
这些回答无懈可击,任飞章听不出问题来,思索了好一会,道:“白都督,在前面的路口,我们就分开吧,你安排人送我到刺史府即可,都督离家快要一个月,应该回去叙旧。”
“任刺史远途而来,对这里并不熟悉,还是我亲自送到。”
白青北的客气和礼貌,必须要做到位,不管任飞章如何拒绝,最后还是把人送到刺史府的大门前面。
“白青北,我就不相信,你会做得有多完美。”
任飞章走进了刺史府大门之后,喃喃自语道:“你已经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哪怕有多强的能力,也不能留着,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的任何错漏,否则一定会让你万劫不复。”
哪怕只有一点不对,他也能无限扩大,让白青北一无所有。
都督府。
“父亲,这个任刺史的到来,应该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