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服青年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滔天煞气,如山崩摧,压得场间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森冷的视线,好似寒风割林,百木尽伏,独一孤竹傲立。
慕伯苍苍头颅挺得笔直,冷冷瞪着黑服青年,沙哑声道,“要大青鲤,别说二两银子,就是不给钱,拿去都行,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打人,老不死的,敢这么跟公子说话,好他妈猖狂,哪有那么多凭什么,打的就是你!”
话音落定,啪的一声脆响,周渔牙狠狠一耳光抽在慕伯脸上。
慕伯坚硬的脸庞,宛若冷岩,动也不动,猛地拔出腰间短叉,从周渔牙腋下掷了过去。
周渔牙恰好站在慕伯身前,袖袍宽大,慕伯这一叉突然至极,黑光一闪,钢叉划空而过,刺啦一下,精准地刺穿大青鲤的鱼头,稳稳钉在青石板上。
异变陡发,所有人呆愣当场。
大青鲤味美价高不假,但烹饪极有讲究,须得现杀现做。
如今倒好,鱼头刺穿,大青鲤死得不能再死,哪里还能留给黑服青年待客。
“慕老头,作死啊!”
周渔牙嘶声怒号,气得头发都炸起来了。
“那是我老头子捕的鱼,老头子不高兴,自己杀了吃肉,没碍着您吧。”
慕伯须发张开,凛然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