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小剑不管以何等快的速度攻击,攻向何种角度,金雕大王的钢啄,总能精准地迎上。
闪电一般,进行了千百次的交汇,赤色小剑渐渐现出数不清的细如毫毛的裂纹,而金雕大王的钢啄也渐渐失去了锋锐,生生突起,不住地有血丝渗出。
而许易则更是凄惨,整个胸脯几乎再无一块好肉,血流如注,若非他拼死地扭动身体,不断地逼迫金雕大王的双爪,不得在同一处落定,他整个身体,早就被抓穿了。
饶是如此,他的身体也被金雕大王那对能断金铁的钢爪,抓得一片好肉也无。
若只看明面,许易浑身冒血,金雕大王片翎不伤,许易完全落在了下风。
而实际上,金雕大王有苦自知。
从交战开始的自信心满满,势要给这卑鄙人族以死亡的教训,到越战越心寒,再到麻木地机械式地应战,最终满腔的心思汇成了绝望。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卑鄙的人族,即便动用了秘法,强化了身体,但也绝不能成为不死的妖魔。
可战斗打到现在,他的钢啄牢牢封住了那把杀气逼人的赤色小剑,拼尽全力之下,那赤色小剑隐隐有了崩坏的迹象。
若按这个节奏走下去,他靠着一双利爪,迟早能洞穿这卑鄙人族的心脏。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卑鄙的人族似乎有无穷的血液,无尽的生命力。
金雕大王的双爪在许易身上撕下了一块又一块的皮肉,可总是新血方流,新肉又生出,好似一个永远也打不死的妖魔。
胜利的天平,果真在许易打下丹药提前量之际,就底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