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先下手为强,被弄翻的恐怕就是他自己。
官场如杀场,没人怜悯弱者和失败者。
至于成为官场异类,他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他本就没想着按部就班地在淮西府混日子。
秦长老的升迁轨迹,才是他学习的目标,至于墨守成规,学赵廷芳、姜碑铭这般慢慢熬出头,他还真耗不起。
所以,他不大在乎旁人怎么看他,他只在乎旁人敢不敢惹他。
显然,姜碑铭敢惹他,他自然也要反惹回去,若是这次软了,弄翻赵廷芳的意义,就全没了。
却说,许易才将姜碑铭顶在墙上,金奎星冷笑道,“许都使不要偷换概念,姜副司座举证你说谎的,怎么就成了控诉,诬告。你还是先听完姜副司座的举证,再下定论。”
姜碑铭道,“正是,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本座就问一句,你说当时只有你和赵廷芳两人,我来问你,赵廷芳是怎么死的,你别说是你杀死的!”
此眼一出,满场巨震,众人皆露出恍然的神色。
掌纪司三位副司座,尽皆面沉如水,仝破天更是冷哼出声,神色极为不愉。
因着他掌着掌纪司财务大权,和计户司来往极多,平素与赵廷芳相处也极为融洽。
对赵廷芳之死,他本就存着同情的心理。
而赵廷芳之死,势必恶化计户司和掌纪司的关系,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位负责财权的副司座,今后来往掌纪司办事,能看到多少冷脸,几乎是可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