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存心等此间事了,他打算探探许易的底儿。
可有了眼前这一遭,他却彻底失了探底的心思。
经此一事,许易不再是从前的许易,掌纪司恐怕也不再是从前的掌纪司,很多事都不方便再做,很多话也不方便再说。
即便神隐珠真在许易手中,恐怕也没办法讨要了。
重重叹息一声,徐明远也率清吏司众人离去。
其余等人,也尽数离去,只留下掌纪司一众人等,未有动作。
原因很简单,掌纪司第一副司座韩学道,屁股似在椅子上生了根,他不动,掌纪司一众也没办法动。
见得外人尽去,韩学道咳嗽一声,说道,“既然凑到一块儿了,借着今天的事,借着此地,咱们开个简单会。对于今日之事,诸位有什么看法,大可畅所欲言。”
韩学道话音方落,一位年岁三十几许的硬挺汉子站起身来,抱拳道,“三位司座,以及诸位同仁,风某有些心得,实在是不吐不快,僭越之处,还望勿怪。”
“风某认为,许都使今日之举,乃是秉公执法,果断办案,大涨我掌纪司威风。办案的整个过程,快刀斩乱麻,冷静,严密,实在是我等的楷模。一扫我掌纪司萎靡不振之风气,段某万分佩服。”
说话的这人,许易也认识,乃是掌纪司第六科主事,有个极为温暖的名字,唤作风暖城。淮西府三司的第六科除了分管后勤工作以外,都起着对口列位司座的办公任务,所以,一般第六科的科长,皆由该司实际负责第一人的心腹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