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冷艳接过如意珠,笑脸顿时收敛,挥手便在许易头上敲了一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逆徒,仗着些狡术,难道要欺师灭祖么?”
许易一摊手,苦了脸道,“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解除师徒关系,基本不可能的,毕竟程序是在金丹南院诸位大佬的见证下举办的,除非他许某人不想在金丹南院混了。
反正经历了这些事儿,他自觉不欠宣冷艳的了,人也混得熟了,没那么拘束了。
副教长大人身上的光环一淡,在许易看来,也就那样。
所谓师徒魔咒,不过是他心中障碍,心中障碍一消,形式还真就不重要了。
不见宣冷艳这会儿宜嗔宜笑,自己都不绷着师尊的形象了。
人呐,还是距离产生阶级。
这不,有这一遭共抗强敌的机遇,宣冷艳放下架子,健谈得很,“对了,那首致橡树,是谁写给你的,夏子陌?雪紫寒?还是余吟秋,晏姿?真的是好才情啊。”
许易满头大汗,心中碎碎念着秋娃,恨不得立时拖过来,狠狠惩罚一顿,原以为小家伙是自己的耳报神,哪里知道早就被策反了,挣着两家的钱。
“傻徒弟,跟为师说说,有什么打紧,还怕我不替你保密?”
今天一晚上,风头全让许易占了,便连她的这片天空,也是许易撑起来的,让她温暖之余,又觉栽面,何况,这倒霉徒弟弄出了至文,居然不提前和自己知会,处处耍聪明,抖机灵,如今有机会,奚落他几句,哪里还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