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瞪着蒋玉树,后者脸色胀红,已到暴走的边缘,许易含笑抱拳,“多谢蒋兄,在下实在不好意思,却之不恭,却之不恭。”他收下这三十玄黄精,主要是盘算明白了,根据蒋玉树和贺北一的官阶级差。
蒋玉树随这三十枚玄黄精的礼,已经不能算小气了。蒋玉树哭笑不得,这混账哪里有丁点不好意思,还却之不恭,就差把手伸到自己兜里来抢了。
忽地,许易又一抱拳,“一事不烦二主,还请蒋兄随我去造访其他同僚,蒋兄也知道,我虽说步步高升,但实际在这瀚海北庭,真没多少活动,认识的人也有限,但我今日开辟道场这偌大喜事,我若不挨个儿通知到位,只怕别人要挑我理了,说我许易目中无人,所以……”
蒋玉树简直听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闪现:我现在终于知道总宪大人是怎么死的了。
许易轻轻一拍他肩膀,“怎么了,玉树兄,莫非不愿帮我这个忙?那你也太够意思了,难道我许某人是欠别人人情不还的人吗?你放心,改日你立道场,哎呀,不巧,你道场都立了几十年了,这样吧,改日你若轮回,再升到上仙,再立道……”
蒋玉树霍然变色,挥手道,“打住打住,饶我一命先,我跟你去,我跟你去总行了么,还没怎么着,先把我说没了,你还是盼我点好吧,我服了,我服了,行吧……”思极匡文渊下场,不服不行啊。
就这么,蒋玉树便带着许易开启了瀚海北庭的拜访(割韭菜)之旅,蒋玉树苦不堪言,这活儿倒不是有多累,而是眼前所见的一幕幕,三观尽毁,下限一次次被拉低。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把那么难以启齿的话,包装得金碧辉煌,直接端上桌来,甚至在贺仪的多寡上,人家还好意思讨价还价,有谁给的少的,这货竟还表示会列出礼单,贴在第三行都的门厅外。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