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在琼州,他的同窗好友们没少为他奔走,但当时他为太子顶罪把皇帝得罪的太狠,皇帝几乎是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反感。
而太子现在自身难保,他是救不了他的。
权衡不仅是帝王之术,也是臣子反制帝王的方法。
顾景云低头沉思不语,秦信芳以为他是舍不得离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是早晚的事,若不是宝璐才学好功夫,早两年我就想让你出去了。如今她武有所成,医术也进步了不少,有她跟着你我才放心啊。不过你也不能欺负她,知道吗?”
顾景云无奈的道:“舅舅见我何时欺负过她?我怕她还来不及呢。”
黎宝璐对外人都坚强得很,唯独对他,只要他欺负她,她便大哭,害得他总是被人以异样眼光看着,再不敢惹她。
秦信芳却觉得外甥很渣,“哪次不是你欺负她,宝璐多不爱哭的一个孩子,每次都被你欺负的哭得眼睛通红。”
顾景云有苦说不出。
这一次离开秦信芳估算的时间是三年,他道:“三年之后,不管能不能把我们捞出去你们都要回来一趟,我有话要交代你们。”
要是成功了自然好,要是不成功那便把秦文茵接出去,他这里也有一部分财产交由顾景云继承。
时间越长,想要脱罪就更加困难,如今已过十四年,京城中还有多少人记得他秦信芳?
不过这些年的经营好歹能让他给景云留下一笔不菲的人脉遗产,这也是景云最缺的东西。
“宝璐去与你师父告别吧,景云跟着一起去,你虽未拜白大侠为师父,却也学了他的功夫,有半师之谊,你该给他磕一个头的。”
顾景云便拉了黎宝璐去见她师父。
白一堂正蹲在院子里硝兔子皮,他不会打渔,更不会种地,打猎便是他的主要生活来源,好在他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类型,所以一年偶尔进山一次就够他很滋润的生活了。
看到自个的徒弟和半徒弟牵着小手过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黎宝璐蹲在他前面看他硝皮,道:“师父,我要出一次远门,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我要剑你能给我带吗?”
“只怕驿站不给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