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还没走出去,顾怀瑾便觉后颈一疼便没了知觉。
黎宝璐一手扶着一人,面无异色的把人带到巷子深处,手一松俩人就摔在了地上。
黎宝璐对顾景云展开大大的笑容,道:“揍吧。”
顾景云看着顾怀瑾纠结,“他都昏着,不好打呀。”
黎宝璐想了想,就脱了长顺的外衣将顾怀瑾的眼睛蒙上,一脚飞踢在顾怀瑾的肚子上,本来还昏睡的人立即痛唿一声醒来。
顾景云失笑,在低头看到地上的人用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去扒脸上的衣服时却又笑不出来了。
这双手很白,修长温润,只有指节边带了浅浅的茧子,那是长期用笔留下的。
舅舅的手以前也是这样,但后来手掌中的茧子越来越多,除了要带着他们下地熟知农桑之事,家里的工具,桌椅,房子破损后舅舅都要修理。
刚流放到琼州的时候,舅舅也不会这些,只能拿了钱请人修理,但时间长了,一些小东西总不好也请人,所以舅舅慢慢就学着自己修理,那双手也越来越粗,到现在已经看不出那是读书人的手了。
还有舅母,她不仅要给家里人做饭,还要打扫卫生,洗衣服,种菜浇菜……
顾景云脸上的笑容收起,伸脚便踩在他扒着衣服的手上,甚至因为那手在脸上,顾景云连他的脸都踩了。
黎宝璐眨眨眼,见顾怀瑾要用另一只手去抱顾景云的腿,手中一动,一颗石子击打在他的手腕上……
顾怀瑾只觉得手腕一疼,整只手都没了知觉。
“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袭击朝廷命官是呜呜呜……”
黎宝璐直接脱了长顺的袜子往他嘴里一塞,噪音立时结束了。
顾景云脚底狠狠地碾着他如白玉一般的手,直把顾怀瑾碾得直接痛晕过去。
十指连心,顾景云踩的不止是他的手,还有他的心。
顾景云收回脚,静静地看了顾怀瑾半响,转身便往外去。
黎宝璐在顾怀瑾腰上添了一脚,这才急急地追上他,看到不远处有巡逻的衙役,黎宝璐忙拉着他装作和路上的少年一样急急地奔跑起来。
顾景云泄了心中怒火,心情很愉悦的跟黎宝璐回家,还教训她道:“这种事可一不可再,我们要从精神上打倒对方,上的折磨只是一时的。”
“反正你开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