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也是这么想,所以他想要把名次弄好一点,再多复习一下,最好考进士时能进入二甲前排。
他叔叔当年乡试时就是第八十九名,结果会试排在了三甲,殿试也没能更进一步,被点了同进士。
同进士,那就跟小妾似的,他叔叔倾尽家财才谋了一个县令之职,在官场沉浮将近二十年才升到五品通判,而目前看来,五品已是极限。
他不想走他叔叔的老路,他知道广州的一百多名拿到京城去就排不上名号了,所以他没去参加会试,而是留下来重考乡试,打算把成绩考好点,这样名声也好听点,到时候好求官。
但他没想到今年的竞争竟比三年前还要激烈,还出了一个天才。
欧敦艺心中忐忑,当时成绩下来时他自信满满,自觉再考肯定能考得更好,所以没去领会试凭证,一般这种情况下礼房会再次通知考生,逾期再不领的考试成绩才作废……
欧敦艺眼中闪过红光,这些所谓的天才就不该在这届参加乡试……
而此时,顺藤摸瓜摸到欧府的赵宁也气坏了,“通判之子就能如此为所欲为吗?”
“他叔叔知道吗?”黎宝璐一针见血。
顾景云则直接下结论,“有人在给欧敦艺出主意,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要用此方法,前两届早用了,不会等到现在。”
“你怎么知道他前两届没用?”赵宁气唿唿的道:“每年因意外不能参考的考生都不少,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你才摸了几天就摸到了欧府,你觉得他会是惯犯吗?你能查出的,那些被害的学子自然也能查出来,而欧敦艺至今无事就说明前两届的事与他无关。”顾景云沉思片刻,而后笑道:“这事交给宝璐吧,明日我们就要进考场了,等我们出来就能知道是谁主谋了。”
黎宝璐连连点头,安慰赵宁,“你放心的进考场吧,害了我们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赵宁怀疑的看着她的小身板。
黎宝璐就捏着手里的茶杯问,“你确定要让我展示一下我的力量吗?”
顾景云抽了抽嘴角,轻拍了一下她的手道:“少一个茶杯整套茶具都用不了了,别暴殄天物。”
“是你们太讲究了。”黎宝璐嘟囔。
赵宁这才想起黎宝璐这两天展现出来的武力值,不由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道:“不用展示了,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