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云感激的磕头,“谢陛下隆恩。”
低垂着的眼里闪过寒光,看来皇上现在也不是很在意兰贵妃和四皇子了,不然,这事只一开头就说不下去了,更何况还能得到这个机会。
皇帝自觉处理完了一件事,又拉着顾景云说起闲话来,“你说琼州贫苦,那你舅舅在琼州以何为生?”
顾景云实话实说,“舅舅有一好友姓陈,每年他都会想办法给我们寄一点银子,我们用来交赋税,再自己耕种二三亩地,日常所用便尽够了,多年下来还存下了一些银子,上次赶考和这次赶考全是用的以前积蓄。”
“上次?琼州的院试是在广州考的?”
“正是。”
“所以考完后顺便来京城一逛?”
顾景云抬头看向皇帝,道:“也不算顺便,当时我只知我父族乃是京城的忠勇侯府,舅舅很少与我说起他们,母亲更是闭口不言,我不免好奇,考完院试后便拉着内子上京了。”
皇帝微微点头,这和自己了解的秦信芳倒是相符。
秦信芳乃是君子,君子是不道人是非的,秦文茵虽是女子,但受她兄长的影响,不在儿子面前说前夫的不是也正常。
而小孩子对生父有兴趣,有渴望那就更正常了。
但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他想知道的是顾景云与太孙有没有关系。
时间太短,他只知道这俩人去年是差不多时候进京,而且顾景云当时受伤了,但更多的就暂时查不出了。
真正让皇帝心生怀疑的是他现在住的这栋小院是第三者替顾景云买下的,但那第三者是谁的人,受谁指使皇帝还没查出来。
皇帝正思虑,顾景云已经直接道:“……臣没想到路上会那么危险,幸亏带上了内子,不然陛下只怕又要失一良才了。”
皇帝抽了抽嘴角,“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
顾景云便绘声绘色的说起了荒庙遇险,他的口才从来不差,有心之下直接把场面描绘得惊险万分,当然,着重点在于他和黎宝璐,李安不过被他几笔带过,但只是几笔也让皇帝心惊不已,原来他孙子真的差点被他四儿子给杀了。
皇帝紧紧盯着顾景云,问道:“那你可知被你护送进京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