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到了宫门口,早有内侍备了轿子在等候,秦信芳他们一下车便被抬进勤政殿,太子和太孙现在在勤政殿办公。
何子佩和黎宝璐被带到偏殿休息,内侍则引着秦信芳和顾景云去见太子太孙,结果没到一刻钟,太孙和顾景云也被赶出来了,殿内只剩下太子和秦信芳。
殿内,太子激动的走下台阶,来到秦信芳的面前就要拜下,秦信芳忙扯住他,“太子折煞微臣了,您快起来。”
太子扯住他的手落泪,“先生!”
秦信芳叹息,“你我虽为师徒,但也是君臣,何况我们年纪相差并不大,你何必如此?”
太子擦了擦泪,含笑道:“孤这是太激动了,十五年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先生了……”
秦信芳也叹息,他也没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能够回到京城。
见太子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他忙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蹙眉道:“可请了太医?”
太子苦笑,“孤这身体先生也知道,能熬这么多年已是极限,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
他声音低低的道:“顺利登基,好把皇位传给又安,只是又安刚及冠,我给他请的先生资有限,而清和年纪更小,他虽聪慧,与为君之道及国事上到底有诸多不通,所以大楚和又安还得拜托先生。”
看着面色苍白的学生,秦信芳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他只能道:“你放心。”
太子便真的放下心来,开心的拉着秦信芳道:“先生回来了,今晚无论如何要留在宫中,孤想要与先生抵足而眠,这十五年来,学生有许多的话与您说。”
秦信芳强笑一声,道:“你该多休息,别熬坏了身子才好。”
秦信芳名义上有四个徒弟,除了太子便是卫丛,顾景云和黎宝璐,但实际上真正拜师的只有太子一个。
卫丛是因小时与他生活过一段,他教养过他几年,他强叫的老师,至于顾景云和黎宝璐,他们相当于他的孩子,并没有真正拜师。
所以真正的弟子只有太子这一个,而秦信芳对这个弟子也很满意。
作为太子,他不仅聪慧还胸怀宽大,善思善谋,如今他虽已掌国权,身体却差成这样,秦信芳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回到京城的喜悦此时已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