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茵不在意的笑道:“在琼州自然比不上京城,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其实我们过得比别人要好很多。”
至少她们不用风吹雨打的下海打渔和下地播种收割,这就已经过得很幸福了。
但李氏却心疼不已,抹了抹眼泪问道:“顾家现今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吧?你打算怎么办?”
秦文茵外柔内刚,她们三人中就属她主意最正,当年顾家休妻,她一声不分辨,拿了休书便偷偷离开京城追上兄嫂一起逃出京城,她不相信她会什么事都不做。
果然,秦文茵冷笑道:“自然是拨乱反正,事实如何就该当如何。”
李氏既担忧又解气,“兰贵妃殉葬,兰家三代被诛后嫁进方家的兰家女就病逝了,如今方家生怕受四皇子和兰贵妃牵连,对于嫁到顾家的方氏应该也不会太重视,你要对付她应当不难。”
秦文茵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茶杯道:“你错了,我要对付的不是她。”
方氏婚前与她丈夫苟合固然可恨,但更让她痛恨的是顾怀瑾,当时开平案刚事发,朝局混乱,秦家牵涉其中,她每日提心吊胆的关注朝政,担忧兄长,甚至与侯爷献策让他和顾老夫人回乡躲避,可没想到他会在这时背叛他们的婚姻。
秦文茵冷笑一声,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顾怀瑾无耻却不够狠毒,优柔寡断,当年她才能从京城逃脱,不然等顾侯爷和顾老夫人从老家回来,她必死无疑。
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到现在她都记忆尤深,所以她并不想一刀子便把他杀死,而是想让他也尝尝当年她的感受。
不过这些事秦文茵是不会和别人说的,哪怕是曾经的闺蜜也不会说,所以她转移开话题笑道:“今儿可真是巧,怎么就在聆圣街碰上你了呢?”
“我是陪家中的几个女孩来买些书的,你也知道如今世道不像从前对女子那般宽容了,女孩上街不仅要带帷帽,还要家长陪同才好,哪里像从前,我们想出门便出门,就是不带丫头也没人说闲话。”李氏叹惋道:“好好的世道全叫兰氏给坏了。”
“会变好的。”秦文茵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别人且不提,皇后娘娘当年也是松山女学的杰出人物呢。”
和清溪书院一样,松山书院也分为男学和女学,而刚刚受封为皇后的太子妃便出自松山女学,而太后也曾是清溪女学的学生。
俩人都很开明,解除兰贵妃影响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禁锢不过是时间问题,当然前提是以后不再出现那么脑残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