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来看看情况的,既然已经知道父亲处于绝对的下风,他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呆着了。
而且母亲听到了这些总该死心好好过日子了吧?
顾怀瑾脸上被挠了好几道血痕,他忍不住一甩袖子,骂道:“泼妇!”
秦文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和离书你签是不签?”
“文茵,”顾怀瑾脸色难看道:“任何补偿我都愿意做,而且如今是和离,还是休书对你都没太大的区别……”
“有区别,”秦文茵冷冷的道:“休书会被记入家谱之中,秦家后人都会觉得是我有错才会被休,和离也会被记入家谱之中,但秦家后人只会觉得姑奶奶在夫家被欺负,忍受不了才和离。这两者的区别大得很,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去承担责任?”
顾怀瑾脸色青白。
秦文茵坐下道:“不急,我等你慢慢考虑,等着一盏茶喝完,你若是还拿不定主意我可以进宫请求圣裁。”
顾怀瑾讥讽道:“到了御前还不是你们秦氏说了算?何来公正?”
“这句话你可以到了御前和陛下说。”
顾怀瑾噎住,脸色难看。
秦家最大的靠山便是皇帝,如果他们家占理他们还能发动御史弹劾或舆论迫使秦家让步,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不占理。
而且秦文茵做顾家媳时除了没能生下孩子外并无其他短处,至于孩子,她在被休时也已身怀有孕,当时离她进门还没满三年呢,因此休书上的理由“无所出”也不成立。
可以说,不管是从律法上,还是情理上,他顾怀瑾都不占理。以前还有靠山这一条路可占,现在靠山已倒,靠上去会连他们自己也倒下的。
顾怀瑾被逼到了绝境,只能发出最后一声悲鸣,“文茵,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忍心如此待我?”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以为你不会知道这句话的,十五年前你又何曾顾念过夫妻恩义?”秦文茵道:“当年我被顾家派出的家丁追赶,我便传回消息说我已有身孕,便是想你顾念我腹中的孩子放我们一条生路,但你是如何做的?前来追赶的人只多不少。”
顾怀瑾立即道:“那不是我做的,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