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缘阁的确是收集消息的能手,他们在各个地方都有分舵及人手,故各地的消息都很灵通,但这不代表他们就能在七日之期内找到白一堂。
不错,郑家堡的寿宴已是第三天了,白一堂别说人,连个消息都没有。
白一堂轻功卓绝,又擅长伪装,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无异于痴人说梦,问缘阁自朝廷赦令颁发后便着人留意寻找他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所以要卖白一堂的消息是不可能的,但顾景云的话却给袁善亭敲开了一扇门。
他们是不知道白一堂的消息,可他们却能赌他来还是不来。没见现在大家都无聊的玩骰子了吗?
他要开赌盘也不过是给这场宴席再增加一个娱乐项目罢了。
袁善亭深深地看了顾景云一眼,道:“白一堂从郑家堡偷了一府库的金银财宝及一个姨娘,这个消息免费送与你们,据说郑堡主自从那个姨娘被白一堂带走后就不举了,你说他有多恨白一堂?”
黎宝璐如遭雷击,她师父偷人?
袁善亭起身弹了弹袍子道:“我们问缘阁不日会开一门新生意,公子和姑娘若有兴趣可以捧捧场。”
说是不日,其实到下午时袁善亭的这门生意就开张了。
问缘阁正式开盘设赌,就赌白一堂十日之期内会不会出现在开封府。
出现的赔率是二比一,不出现的赔率却达到了八比一,虽然白一堂一直没有消息让不少人心中焦虑,但以大家对白一堂的了解,都觉得他在知道消息后一定会出现,所以有八成的人选了出现,还有一成的人犹豫不决选了不出现,剩下的一成人则是赌徒心理,纯粹奔着那高赔率买了不出现。
顾景云和黎宝璐回客栈把所有的现银都掏出来,又搜刮了赵宁后一并押了不出现。
隐在暗处观察赌盘情况的袁善亭见了嘴角微微一抽,还说没钱,一听就是骗他的,果然,那押下去的银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苏安简却怀疑道:“观他们这两天的为人行事都颇为节俭,怎么竟敢拿出这么多钱押白一堂不出现?难不成他们认识白一堂?”
“白一堂十八年前就流放琼州了,他们的年纪肯定不足十八,怎么会认识?”袁善亭不在意的道:“只怕是道听途说后分析出来的,苏兄别看他们节俭,你看他们身上所用之物,哪一样是便宜的?”
苏安简一怔,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的衣服,头饰和腰间的玉佩后微微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