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年不动如山,郑堡主有些烦躁,“堂弟,你若还有什么条件大可以提,只要堂哥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
“堂叔,”一直站在一旁的郑大上前一步道:“堂叔或许更喜欢风雅之物,而我郑家堡里能配得上堂叔的也就只有新买回来的那套兵书。不如我今日就让人抄写一套送与堂叔如何?”
青年嘴角微挑,对年纪比他还大的郑大道:“大侄子倒是了解我,我还真喜欢看书。既然是侄儿送的,那我就收下了。”
又对郑堡主道:“堂兄既然放不下仇恨,那小弟便是豁出性命去也会帮堂兄报了这个仇。”
郑堡主松了一口气,将青年送出门去,直到人不见了踪影才冷笑一声,“狮子大开口,虚情假意,明明是来投奔我的……”
“爹,”郑大不赞同的叫了一声,扶着他回屋,低声道:“隔墙有耳,我们现在还有求于他呢。”
“我许他田地秘籍他皆不心动,怎么你一说兵书他就答应了?”
“他并不是不心动,而是筹码还不够,爹,我这位堂叔野心可不小呢,我们以后小心点,别被他反噬才好。”
“先不管他了,我们现在是一伙儿的了,以后的事等杀了白一堂再说,你去准备马车,明天我跟你们一起走。”
“爹,你身体还未好,这些事我和二弟去做就好……”
“不行,”郑堡主面色狰狞的道:“杀白一堂我一定要亲自去!”
要不是之前他被气得太狠,吐血昏倒后身体亏损太重,必须卧床休息,不然他早就去见白一堂了,二十年了,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郑大根本拦不住满目仇恨的郑堡主,只能无奈的去安排马车。
顾景云合上册子,将桌上的东西稍稍整理便交给二林,“全放到箱子里去,让二房里派个人去清风书院里把子归叫回来,明天出城去接人。”
二林躬身应下。
顾景云做了一整天,忍不住锤了锤肩膀,黎宝璐端了一碗冬瓜汤进来,见状特热情的放下汤碗去帮他按摩。
按的时候还会从穴道上输入一丝内力,再力道适中的一按,顾景云觉得又酸又疼,酸疼过后便是难言的舒适,到最后酸疼不再,只剩下舒服,他差点坐在椅子上睡过去。
顾景云眨了眨眼,无力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我们去洗漱睡觉吧。”